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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買房的年輕人:獲取真實生活的主體是我,不是房東 2021-12-01 09:23:18  來源:36氪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青年志Youthology”(ID:openyouthology001),作者:在租房的,36氪經(jīng)授權(quán)發(fā)布。

“家”字上的“宀”,最早在甲骨文中就意味著有墻有頂?shù)姆课荨!案徽哂袕浲?,貧者無立錐之地”是我們長久以來的共識,房子和土地不僅背負著“安居樂業(yè)”的功能,更成為一種身份、階層的象征。房子,似乎是我們文化基因中的一部分,也一直是構(gòu)建家庭的必要組件。

如今,居住的模式正變得越來越多元:獨居,和朋友合租,買一套自己的房子,和志同道合的人共居,或是開著房車游牧,都可以成為我們的選擇。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對這一代人來說,還重要嗎?大家對待自己生活的構(gòu)筑,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之前,我們發(fā)起了關(guān)于租房/買房的征集,和大家聊了聊房子、居住和人的關(guān)系。大家的來信里,有朋友在北上廣租住著一方天地,有的人則從大城市“撤退”,決定在家鄉(xiāng)定居。但不論對家的理解如何,是否有自己的房子,是否打算買房,他們的決策中,“自由”都是重要的考量因素。

出租屋常常因為不確定性給人一種漂泊感,不能購置太多物品、太大的家具,因為我們時常要準備搬遷,于是在出租屋里,過著一種暫時的生活。但出租屋也是自由、靈活和開放的,它可以讓你在不同城市的不同地方落腳,認識到各種各樣的人。

擁有自己的房子或許能獲得更多歸屬和安穩(wěn)的感覺,在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上,可以進行更多自由的改造。但買房常常需要克服種種現(xiàn)實因素,買了房之后,是否又會覺得被束縛在了某個固定的位置呢?

相比“居所”、“房子”,“家”在大家心目中是與情感的聯(lián)結(jié)更加緊密的概念。關(guān)于“家”,被提到最多次的關(guān)鍵詞是“人”和“陽光”——和家人、愛人或是朋友住在一起,能享受午后飄窗外灑進的溫暖陽光,就是對于“家”最美好的想象。有人說“理想的家需要有陽光,有愛的人”,有人說“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也有人說“家和有沒有某種東西沒有關(guān)系”、“一個人住在一套房子里也是家”。

我們看到的這些回答,或許沒有太多關(guān)于現(xiàn)實的功利計算,但卻給了我們很多關(guān)于居住的可能性。在他們各異的人生選擇和居住狀態(tài)中,各有各的靈動與生機。

談到房或家的時候,最高頻的關(guān)鍵詞

01 買房,是“穩(wěn)定”還是“束縛”?

買房對你來說重要嗎?當(dāng)我們把這個問題拋給讀者朋友,大家的回答常常會帶有一些轉(zhuǎn)折意味。因為買房并不單單意味著購買這座房產(chǎn)本身,還有許多附加在房產(chǎn)證上的價值,婚姻、戶口、學(xué)區(qū),這些現(xiàn)實問題一一擺在大家的面前時,我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買房的重要性在如今發(fā)生了變化。

@自由之 : 在廣州獨居,想用其他方式獲得房子的附加價值

通勤時間短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以我目前、以及將來一段時間的經(jīng)濟條件,肯定負擔(dān)不起公司附近的房子。我的欲望也沒有那么強,不覺得需要有自己的房子,才覺得穩(wěn)定、安心,才覺得那是我的家。

我也和男朋友交流過這個問題。假如未來我們要結(jié)婚、生孩子,如果房價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dān),不如把首付或者買房的這筆錢放在孩子的教育上,這比放在房子上更劃算。因為買房有很多附加的價值,比如所在社區(qū)的條件,以及它提供的戶口以及孩子的教育問題。這些附加價值是這個房子帶來的,如果我們選擇不買房,不要這些附加價值,我可以用錢來獲得它們(而非用買房的形式)。爸媽常常會強調(diào)說,如果要結(jié)婚肯定要買房子才行,不然以后孩子的學(xué)業(yè)和戶口可能都是問題。但我不想因為房子讓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一個很大的負擔(dān),只要大家一起生活,其他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小李老師:在杭州和朋友合租,認為擁有房產(chǎn)不重要

我記得項飆老師在《掃地出門》的導(dǎo)讀里面提到過一個很好的概念:房子的居住權(quán)。我們到底是在居住它,還是占有它?這個概念給了我很好的啟發(fā),我覺得我并不一定非得要占有它,雖然實際的所有權(quán)屬于房東,但是我花錢租下以后,真正在這里生活的真實的個體是我,而不是房東。

我在這里是真實地生活著,這種收獲感是我自己營造出來的。我有權(quán)利去決定在房間里面怎樣布置、空間如何使用,即使我只是居住在這里,也有決定權(quán)。這會讓我覺得,是否真的擁有這套房產(chǎn)并沒有那么重要。我越來越感受到,似乎在杭州租的這個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回到家鄉(xiāng)的時候,反而會有一種會“做客”的感覺。

每次回家,我連藍牙音箱、香薰機和書,都要一并帶回家鄉(xiāng)。因為我自己平時日常的生活就沒有辦法離開它們,所以每次都要把這種生活里的重要物件帶回去。要回到出租屋時,我都會想:“太好了,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小天地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K.U.1:在云南家鄉(xiāng)住家里的房子,覺得買不買房無所謂

去年我從廣州回到了老家,到現(xiàn)在一直住在家鄉(xiāng)。住在家鄉(xiāng)其實不怎么需要考慮買房的問題,而且我當(dāng)下是單身的狀態(tài),所以感覺無所謂有沒有房,住哪里都可以。人生就像一個個通關(guān)的關(guān)卡一樣,我要先有工作,然后再考慮談戀愛,戀愛了之后在考慮要不要買房子,房子對我來說可能是第三關(guān)的事情了,所以還沒有特別想過未來的事兒。

如果你沒有房,就似乎可以像游牧一樣。這幾天我又跑到廣州,開始錄自己的播客,租了一個短租的月租房,在朋友家借床鋪蓋,我就覺得又可以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穿普拉達的女王》

@咸魚:在北京租一室戶,不打算買房

我目前大約只過了我人生中的1/4或者1/3,我假如要在這個時候選擇買房,就相當(dāng)于我把自己的人生鎖死在了某個地方,會有點不甘心。我仍然還是想給自己留一些關(guān)于人生可能性的選擇空間。比如,我大約不會在北京買房,但假如我又在北京遇到一個更好的工作機會,我可能就會很糾結(jié)是否要離開那個地方。總的來說,目前買房這件事的優(yōu)先級并沒有那么高,人生也不應(yīng)該就因為房產(chǎn)很早就確定到底定居何處啊。

而且買房這件事對我來說也不太重要。我覺得“房子”在過去是一個更好的投資標的,而我是肯定達不到這個門檻的。對于現(xiàn)在,房子可能就是一個比較好的固定資產(chǎn),更強調(diào)抗風(fēng)險的能力,即我的錢不是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了,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能實感上帶來安全感吧。

@毛毛:在宜昌老家和男友租房住,糾結(jié)是否要買房

我家里人是有想買房的想法,但我個人并不想買房,所以我還在為這件事糾結(jié)中。

我個人不打算買房的原因是,一旦我背負了房貸,就會覺得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底氣了。比如老板讓我加班,我就不敢不加班了?;蛘?,我可能因為不喜歡這份工作想辭職,但一想到我除了要自費五險一金,還要還手上的房貸,壓力就會非常大,很有可能會忍氣吞聲地干著我并不想做的工作。我目前才剛進入社會不久,我不希望自己會因為房貸的問題,被鎖在這樣一份我并不想做的工作上。我的人生理想是我希望有一天去做一份哪怕不賺錢,但是我喜歡的工作,而不是擁有一套讓我有安全感的房子。

我媽覺得我的想法非常幼稚。我也遇到過一些人,他們已經(jīng)四五十歲了,但是手里沒有房產(chǎn)的話,就沒有什么所謂的理想可以去談,可能就只是想有一個安穩(wěn)的住所,心里沒有安全感。所以我自己確實很糾結(jié)這件事,也許有一天就妥協(xié)了,也許有一天還是堅定地覺得我不想把自己鎖死在宜昌這個地方。

我在北京、廣州、杭州都呆過,起初每搬一次家都會有新奇感,但是隨著這么多年在不同的城市周轉(zhuǎn)流動,已經(jīng)有些開始力不從心了,對于很多新奇的事物就沒法保持快活的心態(tài)去接受。當(dāng)我每搬一次家都對自己的身心有一些損耗的時候,也會在想自己是不是也需要一個安穩(wěn)的居所。從經(jīng)濟承擔(dān)上來說,我覺得租房和買房其實沒有太大區(qū)別,但是買房給予了穩(wěn)定性,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房東會對你做些什么。如果你已經(jīng)在一個穩(wěn)定的空間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精神架構(gòu),房東突然要把你趕走,你的生活節(jié)奏被打斷了,這對于心靈的沖擊是巨大的。我還是會害怕去面對這些事的。

02 租房,也能構(gòu)筑溫暖的生活

不論是租來的,還是買來的房子,都承載了在這個空間之內(nèi)的許多溫暖瞬間。我們居住的屋子成為工作后疏解壓力的場所,不管是曬太陽、聽歌、看書,還是發(fā)呆,因為有這些留白的時刻,物理的、冰冷的空間才被賦予了意義。

@小李老師:“被樓下孩子們的笑聲喚醒,開啟了我的周末”

從我的窗戶往下望,是我們小區(qū)的游樂區(qū)域。周末的早上,我常常會被樓下小孩子嬉戲打鬧的笑聲喚醒。他們大笑、大叫,我并不覺得吵鬧和煩躁,因為孩子們不用上學(xué),意味著一個周末的開始。陽光把我的房間烘得暖暖的,我安靜地躺在床上,打開我的音箱,聽會兒我喜歡的歌。那一刻我覺得買不買房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我的心是輕松的、環(huán)境是舒適的,就很不錯。

@自由之:“干花背后有溫柔的故事”

臥室的柜子旁,有一扇窗會照進陽光。我就坐在那里靜靜的,什么也不想,享受這一切安靜的時光。那一刻我特別放松,看著我布置的家:我的書、我的桌子、我插的花,還有干凈的地板、溫馨的廚房,這一切好像都安靜下來了,特別地美好。

因為我是一個比較著急、焦慮的人,能處在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中,會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

這張桌角的干花照片背后其實隱藏著一個和我的一位同事之間的故事。因為都想要租新的房子,我和這位同事偶然地認識了對方,我們相約一起找房。我入住新家之后,她送了我一個盆栽綠植作為禮物,我就想著等她也搬新家了,就送她一束干花。

買了干花之后,花卻被我弄亂了,我又不知道怎么插。正好那天我邀請她來我家吃完飯。看到有兩個花瓶,她就提議說幫我也插一束花,我們便開始修修剪剪,想要插出好看的形狀。結(jié)果就是她拿走了一半我送她的花,還有一半則留在我的花瓶里。我覺得很感動,因為我們純粹是因為找房子才認識、了解的,但我卻收獲了一個真誠的朋友。

? 自由之

@毛毛:“我每搬一次家,都會買一件陪伴我的 pokemon 小玩具”

我記得有一次搬家到了一個新的城市,租了一個一年的房子,而我偶然在抽屜里翻到了一份死亡證明,真的非??植馈V?,我搬家的時候都會買一個 pokemon 口袋妖怪小玩具來陪伴我。

我搬到廣州的時候,買的是一個皮卡丘的小夜燈;搬到杭州的時候,買的是小火龍的手辦;后來搬回宜昌,買的是一個妙蛙種子。我每次只要買到這些可愛的小伙伴陪著我之后,就不再害怕了,或者只要一回家,看到它們在家里面等著,就覺得這個地方就是我的家。特別是小夜燈,它晚上的時候會發(fā)光,帶給我不少安全感。

? 毛毛

@K.U.1:“如果不是合租,很難認識新朋友”

住在長租公寓時,我和朋友是最早入住這套房子的人,當(dāng)時還空著兩個房間,我們倆就像是主人一般,為后來者介紹這個房子。后來來了一個比我們大五歲的北京大哥,剛來頭一天,看到我們客廳里碼了一堆酒,就主動問我們是不是愛喝酒,大家就這樣因為酒熟絡(luò)起來。下班后,我們常常聚在客廳一起坐著喝酒聊天。這是我關(guān)于房子很好的回憶。如果不是在合租的環(huán)境下,我很難認識這樣的新朋友。

@咸魚:“被陽光照到的那一刻,我覺得生命鮮活了起來”

我現(xiàn)在的臥室朝西,臥室旁邊是陽臺,是一個打通的狀態(tài)。在某個周末的下午,我從午覺中醒來,我突然看見陽光直接灑進房間,到了更晚一點的時候,夕陽把整個房間染成了橘黃色,我覺得特別溫暖、開心和舒適,但我最開始決定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微小幸福感常常能夠治愈我,有時候會突然覺得生命鮮活了起來。

@喬喬:“布置房子的過程就像是給自己筑建一個軀殼”

每次找房子感覺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在各種因素之間衡量,在經(jīng)濟條件有限的情況下真的很難滿足對理想房子的幻想。但是當(dāng)你住下的時候,把它漸漸布置成一個讓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就會產(chǎn)生依戀的感覺,這個過程像是給自己筑建一個軀殼。

?《俗女養(yǎng)成記》

@mancuspia:“幸福存在于每一個小瞬間”

看到陽光從窗戶照進房間,和舍友一起在客廳吃飯,有人默默的買了束花插在花瓶里,和門衛(wèi)大叔打招呼,幸福還是存在于每一個小瞬間的。

@Kheriron:“喜歡落地窗外的生活氣”

在今年夏天,我終于租到了夢寐以求的房子,在一座老舊的 Loft 大廈,每層樓之間的平臺如同一條藏在樓里的街道,有人在道旁擺了沙發(fā),閑時便與友人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喝著酒,聊著天,或是看看鄰居擺在外頭的水缸造景,觀望理念的游魚是否安好。

傍晚,在八米高的邊框里,太陽的余暉會沿著西側(cè)照亮平臺。雨天時,會有雨水趁亂涌進來,卻在平臺兩米邊緣的地方就褪去了,留下一灘不成器的雨水在地面叫囂。我的住處就在這里,在大廈邊緣,在雨水叫囂的地方。

我喜歡雨,喜歡在家門口感受到自然的天氣,更喜歡大廈邊緣這間小屋特有的三面落地窗。落地窗前原本一無所有,我從舊畫室搬來了兩張長桌,又在桌下堆好畫材和其他消耗品。對著落地窗,便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我在樓梯下擺了一張沙發(fā),又在沙發(fā)旁的地上擺了一塊音響。門旁的冰箱塞滿了我的酒和冰塊,還有些適合烤箱加熱的半成品。算上二樓的臥室,我花了整整三個月時間才將這里歸置妥當(dāng)。在我眼里,它就是屬于我、適合我的一切,它就在原地,等著我這個主人。

在這個家里,我最滿意的就是落地窗。每次回到家的時候,不管是什么時間、什么樣的風(fēng)景,窗外有沒有太陽,有沒有下雨,只要看到這個通透的大窗,我覺得都很舒服。

? Kheriron

03 有 TA 的地方就有家

家的意義是什么?什么時候你感覺到你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不論是租房子住,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還是住在父母家,房子本身其實并不重要,但是那些家的“意義”——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產(chǎn)生與人的連接、享受自由與松弛,讓我們得以生活和安居。

@自由之:“跟重要的人在一起,都可以稱之為家”

我要離開這所房子暫時去別處的時候,比如說去工作或出門時,我會看一眼這個房子,我覺得它給我?guī)砹撕芏嗟母袆?,這種感動可能不是一些具體的事情,只是一種感覺,就是我好像這么多年第一次擁有自己的房子。

因為在學(xué)校住、別人家住、爸媽的出租屋里住,好像都不是完全屬于我的一個空間。而當(dāng)我自己出來租房時,這個房子是完全屬于我的,我可以在它現(xiàn)有的條件上,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布置它。家里的所有東西都在等著我回去,我可以隨時回到這里,也可以隨時離開它。

我現(xiàn)在對于家的概念是,那是屬于我的空間,在這個空間里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赡懿灰欢ü潭ㄔ谀乃孔?,我回爸媽家跟他們在一起,我就覺得這是家的感覺,回自己的家,或者去我男朋友家跟他在一起,甚至去朋友家的時候,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家的感覺。好像跟人在一起,跟我覺得重要的人在一起,都可以稱之為“家”。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咸魚:“家最重要的是人,讓我們與一座城市有了更深的鏈接”

對于我而言,家其實最重要的是人,真正的居住環(huán)境相對而言就沒有那么重要。我覺得我住的地方只要不是冬天沒有暖氣,夏天沒有空調(diào)這些硬件條件缺憾,整體干凈整潔,我都能接受,不需要裝修特別好。

我還是需要有能一起走下去的人,能有足夠大的廚房空間,客廳或者餐廳能容納足夠多的朋友,大家一起參與到做飯的過程中。雖然我現(xiàn)在租房獨居,但我偶爾也會邀請朋友來家里一起做飯、看電影、聊天,或者哪怕有時候我們在外邊租了一個周末的民宿,白天大家各忙各的事情,但是到了下午或晚上一起做點什么,都會讓我與這座城市產(chǎn)生了更深的聯(lián)結(jié)、更親密的感覺。

@小李老師:“和客人介紹每一個角落時,我意識到這里是我的家了”

心安的地方就是家,在這個家里你的生活是可控的、放松的。不論是樓下孩子們的笑聲,打開窗簾后灑進房間的陽光,還是和室友一起做飯,躺在床上和閨蜜一起聊天,都讓我感覺心安和幸福。

我強烈地意識到“這里是我家”的時刻,是在家里招待朋友的時候。當(dāng)有朋友過來住時,我會跟她介紹我家的每一個角落,比如說我會告訴朋友,我的冰箱里面有牛奶,有給你準備的早餐,在廚房哪里可以燒水,洗澡要怎么打開熱水器,再小到哪一瓶是沐浴露,哪一瓶是洗發(fā)水,怎么開關(guān)臺燈……我很熟悉每一個角落,當(dāng)我在以一個類似于主人的身份,去介紹這個家的每一樣?xùn)|西的時候,“家”的感覺會非常明顯。因為你可以在這里如此接待她,正是因為你在這里生活、這是你在杭州的家。

@K.U.1:“家就是在熟悉的人身邊”

離開廣州,除了覺得工作很虛無、沒有意義之外,更多是因為大城市的生活讓我感覺有些孤獨。雖然和朋友住在一起,但可能是因為和家人朋友聯(lián)系太少了,我還是會覺得孤單。我發(fā)現(xiàn),自己和初高中認識的朋友們之間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而和城里的朋友的連接則較弱。

回到家鄉(xiāng)之后,我覺得能在父母身邊、在熟悉的人周圍,就能給我家的感覺。

@Kheriron:“家是隨時能躺下的沙發(fā)”

我在很多地方都沒有家的感受。小時候家里總是搬家,而小學(xué)以后我就開始在外地念書,所以不會對一個地方特別有歸屬感。我到現(xiàn)在也覺得沒有歸屬感好像不是很大的問題。

這種歸屬感的缺失,是因為一直以來住的每一個地方都不會讓我輕松,住在家里時雖然我有自己的房間,但整個人的生活狀態(tài)依然是被爸媽管著,在學(xué)校,宿舍就更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這讓我覺得在這些地方待著是一個“做任務(wù)”的狀態(tài)。

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會更放松一些。如果我有自己的家,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個沙發(fā)。因為家的感覺應(yīng)該就是在這個地方,隨時可以脫鞋躺往沙發(fā)上一躺。能躺下的地方讓人感覺隨便輕松。

?《請回答 1988》

@蘋果痰:“只要我是這個地方的主人,這就是我的家”

不一定要有家人才算家,對我來說只要我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它屬于我,我能在此長期居住,那就算是我的家。獨居對我來說意味著不受約束和自由,我用 600 塊就租到了一室一廚一衛(wèi),雖然唯一的缺點是光線不好,窗外沒有風(fēng)景,但下班回到自己的小窩時,仍然非常有歸屬感和幸福感。

聊一聊,

你在房子里的溫暖時刻

編輯 | 璐璐、Sharon

排版 | 酒喝了一點點

設(shè)計 | Sam

關(guān)鍵詞: 房東 主體 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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